划分出来的,什么叫黑道?什么叫白道?只是因为他们的表面行为与生存方式而做厘定的准绳么?不,这要从他们内心的白黑去分判的,绿林中人,多的是赤胆忠肝、重仁尚义的汉子,而侠义圈里,也照样有些狗屁倒灶满肚子坏水虚伪狡诈之徒,譬如说,我及天山派。”怔仲了良久,周云缓缓地道:“或者,秋兄,你是对的……”笑笑,秋离道:“我极少错。”似是又在想一件什么事,周云轻轻地问:“除了金化县城的那件事;秋兄,你是否还有自己的……以前的;些恩怨要去处理?”’毫不犹豫地点头,秋离道:“也想顺便办一办。”周云低声道:“秋兄……你有太多的恨在心里……”面孔上浮着一层淡淡的怅惘,秋离缓缓地道:“我忘不了在那些各门大派手中所受的羞耻及凌辱……虽然那时我仅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每一次想起这些往事,就好象尖针刺心,痛楚不已……这是难以消除的怨,不可抹煞的恨……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必将洗雪,或者索取当年相同的代价,或许,要连本带利一道算算了……”不自觉地从心底冒起一股寒气,周云在这一段相处的日子里,已多少了解了一些秋离的个性脾气,他明白,他言出必行,他知道他铁胆骸骨,而尤其是秋离的恩怨分明,妒恶如他;是非分明得可怕,报复得狠毒,没有容情,没有环回,只要他做了,则必定是惊天动地,鬼哭狼嚎……讷讷地,周云问道:“分手之后,秋兄,你要到哪里去?”缓缓地,秋离道:“先到金化县城,顺路东去两百里至襄阳,那里有一家镖局和我有点过不大去……当然,也是在很久以前了……”周云思索了一下,道:“记得何老前辈何大器曾经给我讲过,说襄阳那家镖局的总镖头是‘和字门’出身的。秋兄幼时曾在那里呆过……吃了很多苦头,有一晚,你到院中散步,无意间撞破了一名镖师之妻和那总镖头的奸情,事后,除了被他毒打一顿之后又险些吃那总镖头暗置入饮食中的毒药害死,你跑了,在冰天雪地里,便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