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成拳,嘴巴微张,目光里有着紧张,那边,在大罗大师为首之下,五台派的各位高僧已向前移近了一大截,这些平素修为深湛的大和尚们,此刻,也个个掩不住那每一张面孔上的紧张与焦虑。
金色的光桶似流虹般闪刺不息,那一抹淡淡的影子自然游舞如在太虚,现在,房尔极似乎已占了上风。
缓缓的,司马长雄紧绷的面孔开始展露出一丝罕见的笑容,如阴郁中阳光一线,季子昂瞥见了,嗓子有些沙哑的道:
“右卫,阁下似乎并不焦急……”司马长雄平静得带着点冷漠的道:
“当然,浩穆一鼎岂会落败?”季子昂不觉心头不悦,他尽力忍住,却仍不免流于形色:
“在目前,右卫,不才觉得此言有待斟酌了……”司马长雄看了季子昂一眼,有些讽刺意味的道:
“可怜五台。”季子昂面色一变,急忙硬生生的吸了口气,憋回肚子到口的话没有出声,八回剑于罕刚要开口,斗场里已蓦而传来寒山重冷然的喝声:
“阳流金!”于罕连忙转瞧那边,就在他听到声音,迅速转头这一丁点的时间里,寒山重双阳式中的这第一式已经用完,他正闪身接住了戟斧,金色的剑气却有些波散的盘旋出三丈之外,面孔的表情残酷如一只攫食的猛狮,寒山重闪电似的跃进,断叱一声:
“阳灿芒!”斧刃回绕,以惊人的速度划过一道半弧,而在这一片匹练般的灿烂光辉里,寒山重握着戟斧的手臂不知挥了多少下,亦不知劈斩了多少斧,滚桶似的金色光带,有如怪蛇舞卷,霍然迎来,一连串令人耳鼓不及迎接的清脆撞击声密密响起,于是,几乎本来就像没有接触过,双方又猝然分开。
这时,双方应战已在五百招以上,可以说在彼此间的攻拒斗敌中,每招每式都含蕴了生死,每出每进全含括了胜负,只要一个粗心大意,就极可能抱恨终生,只要略为草率莽撞,就会万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