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在烟硝晦迷中,躲闪奔跃,寒山重撇撇嘴唇,策骑狂追而去。
蹄声似急雷,似急鼓,一声声的连成了一片,那么惊心动魄,那么强悍狠烈,黄衣人在火堆与火堆之间窜跃着,蹦跳着,叱雷亦在火堆与火堆之间窜跃着,蹦跃着,双方的距离,已经在窜跃与蹦跳之间越来越近了。
已看清那张面庞,那张瘦削,憔悴而衰老的面庞,现在,这张面庞上正亢满了恐惧,充满了惶急,充满了不可言喻的惊悸!
这人是谁?他会是火龙钱琛么?他会是那匕首会威风八面的二当家么?若是,他那往昔的悍勇呢?那沉猛呢?那不论真假的镇定呢?这些,怎么连一丁点痕迹都不存在了?
寒山重哧哧笑了起来,他这哧哧的笑声是如此狂傲,如此凛烈,如此狠毒,却又是如此令他的对手熟悉得心胆惧裂啊……
哧哧笑着,寒山重望着那条人影有如猫爪之下的耗子,在惊惊的东躲西藏,他残酷的叫道:
“钱琛,咱们是棒打不散五百年的冤家,今天又幸会了。”
黄衣人仓皇的往前奔跑,没有转头,更没有回答,寒山重又是一阵哧哧的笑声,叱雷已像天边的一朵乌云,在。鬃毛飞舞里狂驰而上。
跃过几处燃烧的火堆,黄衣人已在眼前不足五丈之遥,他喘着气,弓着腰,一副就要爬下去的模样。
巧妙的,叱雷以适当的步伐跟上了他,寒山重带着一丝怜惜的表情注视着这个伤楼的身体,他犹在拼命奔跑着,粗浊得带着痰音的呼吸清晰的传入寒山重的耳里,两条腿像在弹棉花,一面抖索,一面在起伏不停的奔跑,好几次,他的两只脚都踏进了火烬未灭的草堆里,溅起了满天火星子与烟灰……
只隔着三尺了……
寒山重闭了眼,温柔的道:
“钱琛,挺累的,不要再跑了……”
这温柔的声音在钱琛的耳朵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