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地下。
南幻岳跟着蹲下身来,轻柔的问:
“痛么?”
横躺的躯体在剧烈的痉挛,双眼上翻,韩振权口鼻大张俾是一条脱水的大鱼般“嘶’“嘶”透着气,就这一刹,他的脸色已全泛了紫灰了!
淡淡望了一眼韩振权双足跟部分污染的血渍与因断裂而绷露出来的筋骨,南幻岳低缓的道:
“忍一忍就过去了,老朋友,你知道,我已对你格外开思了,本来,我是一心一意要搏你干掉的!”
韩振权仍在全身抽搐着,他嘴巴一张一合,白沫濡濡,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南幻岳摇摇头,道:
“我这人,有时候就这么慈悲得令我自己也莫名其妙,不是本来要宰杀你的么?怎的临时又被你感动得下不了辣手呢?唉!”
他又拍拍对方面颊,低声道:
“你不要以为我废掉了你的两脚在你还算委屈,我业已是皇恩浩荡了。老朋友,其实,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体悯,凭你这几下子把式,还是不要出来闯混的好,否则,早晚横死无疑,好好养歇着一阵,告老归田吧!平淡的生活,自不如江湖风云来得多姿多彩,但那却是平静又安稳的,至少比在刀尖下讨饶要有竟义些——”
说着,他站了起来,笑笑道:
“咱们两不欠,老朋友,后会了。”
韩振权早已因为气急怨悔加上痛苦交聚,躺在那里陷入半晕迷的状态了,哪里还能有什么表示?他只一个劲的翻着白眼,口沫沾得满嘴满襟——
南幻岳不再回顾,轻悄有如一片落叶般掠至门前,他把四周的形势忖量了一下,缓缓将身上肌肉放松。
冰花格子镶铜扣的门扉是经不起猛力一击的,但南幻岳要考虑到的却是如何在一击之后便制住先机,不让屋里的阎立名有钳胁潘巧怡的空隙!
于是——甫始放松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