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项真猛一吸气,连转身做势也不需要,整个身躯已飘然如一片羽毛般冉冉来到壕沟的那一面!
卓立沟边的西门朝午睹状之下大赞道:“项兄,好精湛的‘腹翼移云’身法!”
项真眉梢微场,淡然道:“泛泛而已。”
西门朝午旁边的荆忍轻轻的道:“那边热闹得很,咱们不能再耽搁了。”
项真移目瞧去,唔,在怪石嶙峋,一地形崎岖险恶的褐石涧中,双方的拼杀更已进入了白热化,无双弟子咬牙切齿,双目圆瞪,个个形如疯虎般与人数较众的赤衫队人马混战着,杀声震天,呐喊如雷,兵刃映着积雪,闪耀着一片刺眼的白亮,鲜血一蓬一蓬的四散迸射,瘰疬的肚肠拖在地下,缠挂在岩石上,翻着红红白白嫩肉,到处抛弃的残肢断骸,间或可以发现一个孤伶伶的脑袋在瞪着一双茫然的眸子向你凝视,有伤者痛苦的嚎叫,垂死者咽气前的呼噜,白衣染成朱赤,红衫变成黯紫,而双方仍然不知疲倦,不知歇息近乎麻木与疯狂的豁命砍杀着,大弯刀与两刃斧挥舞纵横;兵器的撞击声却又在一溜溜的火花里归向寂灭,在这里,似乎已没有了人性,没有了感觉,更没有了慈悲,每个人的双目赤红,热血沸腾,他们喘息着,嘶叫着,脑子里,心田中,只有一个字——杀!
这边——通过伸缩桥的无双勇士们沉静的,却又焦急的排成了五列,行列之间,“旋斧手”桐养生与“贯日客”莫雄早已迫不及待的频频向这边注视,桐养生的手中握着一把宽大的半月形钢柄巨斧,左手还执着一条铜丝般粗细的铁链,“贯日客”莫雄却是无双派的传统武器——大弯刀后面,何向月正抑着阵脚,紧跟在最末一批属下弟子尾巴上赶了过来!
项真点点头,冷漠的道:“开始吧。”
西门朝午豁然大笑道:“看我姓西门的首先开张索命!”
在震荡得空气都抖索的笑声里,西门朝午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