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问道:“莫不是,这妮子不想跟你来么?”
项真低沉的道:“俗说得好:“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她早与那康玉德私自成了亲,视康玉德为夫婿,恩爱还来不及,又那会背他遁走?在铁娘娘的心目中,她的老父残母,只怕比康玉德一半的份量也够不上……”
一咬牙,西门朝午怒道:“这是混帐,没有父母之命,这门亲事岂可算数?完全是乱七八糟,岂有此理!”
鼻孔中又重重的一哼,西门朝午续道:“假如老子有这种败坏家风,不孝不敬的熊女儿,老子就非活剥了她不可,另外还得在她眼上扬把沙!”
徐徐一笑,项真道:“值得庆幸的是你没有这种女儿,否则,可不就太凄惨了点?”
跟着,西门朝午又问明了项真把铁娘娘置放何处,他狠狠的道:“回去后,我们得详告铁掌门,一五一十说个清清楚楚,看他怎么来教训教训这臭丫头片子!”
用手指轻刮着麻包粗糙的表面,项真沉缓的道:“当家的,铁掌门外柔内刚,性情严肃而明正,因此我们不可用言语迫激他向铁娘娘采取行动,换句话说,我们不能用任何方式引起他对女儿的仇恨及不满,人家总是亲父女,要怎么办,也会凭铁掌门自行处断,这本是他的家务事,别人不应该插上一腿的……”
西门朝午忙道:“我只是气不过!”
项真淡淡的道:“罢了,我们都需要学学忍耐……”
于是,他们沉默了下来,偌大的仓房里没有一丁点声息,静悄悄的,连仓房外面巡行者的步履声,也是那般沉重与清晰的慢慢的移了过来,又缓缓的挪了过去。
半晌。
西门朝午有些憋不住了,他轻轻问黎东:“黎老弟,你估什么时辰了?”
黎东睁着那双大眼,半仰起扁平的鼻子,咧开嘴呐呐的道:“大当家……呃,快天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