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连的屋顶屋舍,那些密集的房舍,隔着他们这边,大约还有个三五里的路程。
小路的右面是那片高耸连绵的山野,左边,则是起伏不平的荒地衰烟,北风嚎着,有一股子冷澈心脾的寒瑟劲儿,加上周遭的茫茫雪景,更显得天地沉郁,灰苍惨然了……
西门朝午与包要花两人立时精神一振,尤其是包要花像一下子把身上的伤疲减轻了一半,他口沫横飞的吆喝道:“乖乖,这一下子可看见个能歇歇腿伸伸腰的地方了,妈的,累惨了哪,得好生补上一补!”
项真微微一笑道:“当然,一切都得拣最好的享受享受,反正你腰里还有十多两银子,算算该可以够了……”
怪吼一声,包要花叫:“你他妈就饶不过我,净把算盘朝我身上打……”
项真放马急奔,他回头笑道:“百多两金子我都不要,老包,你还斤斤计较于这十几两碎银么?”
一夹腿跟了上去,西门朝午也哈哈大笑:“说得是哪,包兄,别大小家气……”
急抖缰绳随后猛赶,包要花大吵大嚷:“你们两个小子成心坑我,这还说我包某人小气?可恨……”
于是,在三匹健马的狂奔快驰中,八里路程转眼便达,此刻,他们二纵骑进入了这座小镇的唯一一条街道。
大雪天,气温寒冷得能使人的血液都冻凝了,加上一阵一阵的北风削肉似的刮着,那股子萧煞劲可就更甭提了;这条镇上唯一的街道烛一片冷清,街面及两下边的人家屋檐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而到处都是厚薄不均的皑皑积雪,窗前廊缘,更重挂着一根,参差不齐的冰溜子,晶莹透明得亮晃晃的,就好像在哪里倒挂着一把的利刃……
呵了口热气包要花嘀咕道:“这座乌镇上怎的连个毛人也没有?冷清清的像他妈个鬼城,天气又是这般冷法子,到那里找住处哪?”
用力搓着握缰的手,西门朝午道:“这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