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飘了进了进来:“老萧,是你么?”萧铮自是不能回话,无法表示-一-但桌下的敖楚戈却执着萧铮那只拿着酒囊的左手,往上扬了扬,像是十分吃力又懒散的扬了扬,同时,他也代替这位老友发出几声含混不清的依晤声,宛似喝醉了的人所慢于发出的那种酒呓。
门外的人好像-直在窥探着,这时,那人似乎略略宽了心,却仍然十分警惕地没有动作,低促地又在说话:“你喝多了不是?老萧,姓敖的呢?姓敖的人在哪里?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好歹总得回来传个信呀,怎的却管自在这里喝起老洒来啦?”执着萧铮的手,敖楚戈又照刚才的样子表演了一次,只是,这一次却更逼真了,看起来,萧铮像被酒浸软了似的。
于是,门外的那人更大了胆子,他的声音也提高了,却带着极度的愤怒与不满:“你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老萧,办事有你这样办法的?这是何等紧要的关头,何等严重的大事,我们哥三个像他奶奶长颈乌龟一样伸直了脖颈巴望你回来递个消息,说个结果,却是望穿了眼也不见你的影子,大家都担足了心事,以为你出了纰漏,谁知道你却瘟在这里灌足了马尿,做起清秋大梦来啦,奶奶的,你这算什么玩意?”桌下,敖楚戈干脆将萧挣翘搁的双脚往下一拨,萧铮身子一歪,他快速地拉着萧铮的襟往上一凑一提,于是,这位“抛拐子”便俯到了桌上,随之而起的,是敖楚戈发了的鼾声,悠扬有致——似是萧铮不胜酒力,睡着了。
陈旧的门扉“碰”声张开,外面,人影飞闪,却是贴地射入,甫一入屋,那人弹跃而起,双脚暴蹴门后,又一个跟斗贴墙站立!
好快的身手,好老辣的动作!
桌上,晕黄幽黯的灯光急速摇幌了一阵,在细碎的灯影中,映出那贴墙站立的人的形貌,那是个短发蓬竖,方头巨胸的人物,浓眉,环眼,阔嘴,最奇的,是他额门上的几条纹路,三横一直,深刻的划出了“王”字,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