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人……可是死不得碍……”贾掌柜也声泪俱下:“求求你……英雄……好歹放我们过关……你就点了头吧……我六十多岁的人……一辈子积德行善……总不该落个横死碍……英雄……银子我们照付……更不会为了此事低看你……你自然是我们心目中的……第一条好汉!”
上下牙床交颤,在连串的“克克”声中,赵可诗要能站起来,早就下跪了:“英雄……孝敬你的份子……一文也不会……少就算……再多加一点也行……我们还是……尊敬你……佩服你……只求你……别再逞能了……”满面激动之状,敖楚戈暴跳如雷:“奶奶的我敖某人走三江、过五湖,肩膀上立得人,胳膊上跑得马,水里来,火里去,上刀山,下油锅,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什么样的险恶没经过?谁敢给我姓敖的钉子碰?哪一个又胆敢冒犯于我?今天可好,‘十龙门’居然明着扫我的脸面,我他娘是王八好当气难受,说什么也不成,我拼了!”
嘿嘿冷笑,柴云帆道:“好一套说词,姓敖的你真会装扮,可就伯吓坏了出钱雇你的主儿哪!”
敖楚戈怪吼:“老子豁上这条性命,拼了!”
车踏板上,贾掌柜滚跌下来,他爬着,撑着,抱住敖楚戈的两条腿,老泪纵横地哭叫:“英雄……敖英雄……我们服了你……怕了你……求你别再将我们一起……拿鸭子上架了啊突然一一赵可诗扶着车尾杠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像疯子-样呼出:“各位好汉爷,刀下留人碍……我们答应啦,三万两银子全在驴车上……请各位好汉爷照数点收……我们连驴车也一起奉送,只求放了我的犬子,放了我们……”行了,敖楚戈的目的就是要造成这样的气氛,在一方的极度栖惶,一方的极度轻蔑,迅速交银赎票,等打发过这档子事,剩下他自己来应付以后的场面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目前,三万两银子赎票是一文少不掉的,至于以后如何再找回这场“过节”这是以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