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光滑,显然经常有人在此慈坐,只是如今时令不对,这里倒透着冷寂荒僻了。
南宫羽首先一屁股坐了下去,顺势支起一条腿来,边懒洋洋的道:
“地方挺凉快,就是节令没凑上,这个时候坐在此处,敢情是喝风来的。”
在灰石的另一头落坐,毒魄笑道:
“暂时歇脚而已,你就少在那里挑三拣四了。”
望着头顶婆娑摇曳的竹稍,南宫羽手搭在膝盖上,咂了咂嘴:
“我说,毒魄啊,此时此地,要是再来上一壶酒,光景岂不更美?”
毒魄道:
“你就省省吧,现在喝酒,也不嫌大早了点?”
南宫正要说话,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辘辘的车轮滚动声,间或夹杂着马匹的喷息声,声音由路的那头往这头移近,沉沉甸甸的,并不算快。
毒魄背过身来,从竹丛的空隙中朝外打量,放轻了嗓调道:
“有辆篷车过来了,双辔口的,看样子、像是已经赶了不少路……”
眨眨眼,南宫羽低声道:
“听那车轴转动、牲口吃力的吁喘声,毒魄,我敢向你打包票,这辆篷车上一定载得有不少东西,只要看看东西的体积,我就能够猜出大概是些什么内容!”
毒魄失笑道:
“南宫,你这口气,完全是土匪棒老二的调调——”
南宫羽道:
“虽不是土匪棒老二,干我们这一行却得任什么江湖门道都要涉猎,不必样样精通,但须般般粗晓,否则,吃亏上当的事情就多了!”
毒魄挺腰坐正,道:
“还是少看人家为妙,搞得不好,真把我们两个当作剪径的毛贼了……”
就像是在回应毒魄的这句话,急这的蹄声宛若蓦然响起的闷雷,那么突兀的滚地而来——从路的另一个方向滚地而来,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