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平素为人行事宽大无私,在武林中闯荡了二十多年,得来‘白袍玉箫’之名,确实不易──”
寒山重淡淡的道:“禹殿主,你不能忘记他的武功精博到什么程度,而且,他今夜偕强敌来此助纣为虐,若吾等失败,禹殿主,你我早已成为他箫下之魂,浩穆院上上下下,全成他任宰任割之物!”
说到这里,寒山重又缓缓的道:“古澄与今夕任何来敌无异,他目的在取吾等生命,而如到那时,将没有人会在吾等溅血之前代为说项留命,禹殿主,山重一直敬你重你,但这件事,你想错了。”
禹宗奇太息一声,道:“他有妻小,有声名──”
寒山重冷然道:“今夜,浩穆院战死的兄弟,有几个没有妻小?有几个没有声名?”
禹宗奇抬起头来,语声出奇的平静:“他事亲至孝,难出其右,据手下弟兄传报,古澄每日对其母必晨昏定省,三餐亲自督厨后自奉母前,其母有命,虽死不违,其母所好,虽难必求,其母于三年前临终之际,闻医云以活人心煎肉一方调药可医,古澄亲自剖己身之肉调药奉母,其母逝世后,古澄泪尽续血,痛不欲生,芦墓三载,日跪夜叩,恭顺孝亲一如生时,闻说其母墓前之一块苇蒲,已经磨穿成洞,──”
禹宗奇微微一顿,叹道:“为此一端,这孝亲之情,已足可恕他,院主,天下或有恶人,但如恶人知孝,也就恶之有道了。”
寒山重微微怔在那里,半晌,他低沉的道:“弟兄们的传闻,是真的?”
禹宗奇诚挚的颔首,目注自己院主:“不会有错,本殿乃综汇各方面共同的消息,因为本殿主一直就在注意古澄此人,本殿不会忘记,他是狼山派掌门人孙明的生死挚交!”
寒山重彷佛已陷入一个遥远的梦境里,一个过去的空间里,他的神色有些茫然,有些沉痛,而在那茫然与沉痛里,更流露出无限伤感,那双澄澈的眸子,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