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也是一件根本岂有此理的事,儿子固是先夫四代单传的一缕香烟,是我的命,也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但却只是先夫与我私人的问题,我凭什么为了这孩子要牺牲众位兄弟们的生命?凭什么要解散上千人以血汗创立了二十四年,并赖以糊口的‘筏帮’?更凭什么令多少弟兄的家属怨恨伤痛?百人哭不如一人哭,我自己独力承担我儿子的生死后果;兄弟们,大家不要冲动,不要盲从,屠森的话绝不可信,无论我们付出任何代价,他都不会放过我儿子的!”
在一片肃静沉寂里,屠森突然稍稍松开一点抓紧孩子后领的五指,于是,孩子透过一口气,骇恐又祈求的颤抖着哭喊出声:“娘,娘啊……”
管婕妤全身猛的打了个冷颤,她痛苦至极,也爱怜至极的咽噎着叫:“化龙,化龙,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孩子挣扎着要奔向母亲那里,做母亲的也伸展双臂要拥抱孩子,但事实上却不可能,流露在母子两张面孔上的表情,是那样迫切,那样渴望,那样充满了爱,充满了依慕,又充满了恐惧与悲伤,铁石心肠的人,见到此情此景,也会辛酸无已。
管婕妤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泉,她再也把持不住,无法镇定了,她哭泣着,哀痛的哭泣着──她是一位女中英豪,是一位统率千名粗犷好汉的女霸主,但,她却也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个母亲,母爱的天性是超越一切,是无可掩饰的。“屠森……我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屠森,只要你放了他,我可以自刎在你面前;屠森,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我保证可以替他死,而且保证我的人不会向你寻仇……”
屠森桀桀怪笑,有如狼嗥:“放了他?做梦,管婕妤,除非你依从我方才所提出的全部条件,否则,我先宰了这小孽种,再同你们豁死一拚;不要以为我做不到,天下任何绝事,我没有做不到的!”
管婕妤抹着泪,而泪却淌个不停,她乞求着:“你不能这样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