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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狙击者发觉情况有异,却一切都已晚了——靳百器的大砍刀闪电般拔出皮鞘,几乎刀锋出鞘的同时,狙击者的半个头颅已斜飞而出,死亡来得之快,甚至不给这人一声最后呼唤的机会!
喷洒在靳百器脸孔上的鲜血还带着温热,他连抹也不抹一把,全身上下,早被一层层的血渍糊满了,有自己的血,也有其他许多不知何人的血,直到现在,他才警异的察觉,鲜血的味道,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
尸体仰跌在五步外的距离,四肢摊开,寂然不动,有如一具残缺不全的大型玩偶;不必细加辨认,靳百器也知道这人的身份——“大龙会”的“四龙卫”之一“青虹飞霜”李乙川,先时在“鹰堡”里那个用剑攻击他的角儿,亦就是这一位。
李乙川在“大龙会”的地位,高过十三把头,而这一组追兵的发言人竟不是他,却由那七把头代表,显然他们是有意掩藏本身实力,企图诱使靳百器产生错觉,以达成围歼的目的。
情况发生这样的变化,靳百器的戒惕已更为提高,他在盘算,敌方这一组追兵里,是否还另外隐伏着什么好手?
山神庙外,那位七把头又在出声,不过,这一次却透着几分心虚,字里言间,仿佛不怎么落实:
“靳百器,靳百器,你还在那里么?怎的又闷着头不说话了?”
靳百器抬头打量着庙顶的高度及可供攀附的位置,根本不理会外面七把头的试探,纵身拔跃,人已上了横梁,他轻轻掀开业已腐蚀的瓦片,一个侧翻伏上屋顶,也只是刚刚伏下,左边的檐角处,两个人头倏忽冒出。
这两个攀上屋顶的人,亦是一成不变的以黑巾覆面,不用说,又是“大龙会”的伙计;他们的行动十分小心,光景像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举手投足,尽量放慢放轻,生恐警动了下面的靳百器。
问题是靳百器已经不在庙里,正好也在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