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忙不迭的点头,脑袋一动,匕首已在他头项间划出一条浅细的血痕,冰凉的锋刃接触肌肤,竟使他感觉不到沁血的痛楚,只赶紧恢复了原来的姿势,将下巴微微抬起。
靳百器缓缓的道:
“你们追来这里的一共有多少人?”
这一位努力吞咽着唾沫,干着声回答:
“十-个……总共十-个……”
靳百器压着嗓门问:
“带头的人是谁?”
这人舌头打卷,听着有些含混:
“李……李龙卫带头……另有七把头为副……其余的……就是一干兄弟们……”
靳百器生硬的道:
“派人回去讨援兵没有?”
这人略一犹豫,颤着声道:
“讨援的兄弟,业已回去一阵子了……”
那把尖利的匕首,便在此时送进了这位仁兄的心脏,靳百器动用匕首杀人的手法果然属于一流,这位仁兄也和他的伙伴一样,哼都没哼半声,瞬息间却已断气。
虚实探明之后,靳百器不再迟疑,他选择庙后的方向掠落,山深岭叠的地方,有的是容身之处,“大龙会”的追兵恐怕只有跺脚的份了。
一面兜着胸前的耿杰急奔,靳百器一面想到那干犹在山神庙外苦守着的“大龙会”人马,他忽然兴起大笑一场的冲动,但他当然没有笑,因为现在的心境不适合笑,再说,他也不愿孩子认为他发了疯。
奔跑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把脚步放慢下来,他估量这一阵掠走,虽然是山路绕行,约莫亦跑出三四十里路,以常情推测,应该把“大龙会”的那些牛鬼蛇神抛脱了。
东方的天际,已泛起一抹鱼肚似的苍白曙色,山里的黎明,寒意颇重,幸好时令方才初秋,否则,他还能挺,孩子可就受罪啦。
想到孩子,他不由低下头来探视,却发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