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始无终,崔大娘这桩过节,他既然伸手管了,就不合半途而废,这与原则有关,尚请二姐夫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人休兵,只要错开此地,二姐夫和崔大娘之间任何纠葛,我们决不再加闻问……”
牟长山勃然色变:
“这是什么话?我与老虔婆的恩怨乃是我们双方的事,根本就和靳百器风马牛不相干,原本他就不该趟这混水,如今趟了,我抬手放过已叫恩尽义至,他居然还想拦着不交人?”
范明堂忙道:
“二姐夫,这也是面子问题,如果现在交人,将来一旦传言出去,岂不是显得我们太没有承当、太过窝囊了?”
牟长山瞪着眼道:
“小胡子,我问你,你他娘到底是在帮谁?你们二当家,还是我?”
范明堂艰辛地道:
“双方和我都有渊源,二姐夫,我自则要为两边居间调合,化解怨隙……”
牟长山重重地道:
“我看不大像,小胡子,你显然还是靠着你们帮口近些!”
又咽了口唾沫,范明堂道:
“二姐夫切莫误会,我绝对无此存心,只希望二姐夫赏给我几分脸面,好歹先将事情揭过,他日我再向二姐夫叩头谢恩——”
牟长山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咕噜声,脸上形色已转为狞猛狠酷:
“小胡子,你是在做梦!今日姓靳的若不将崔六娘交我带走,我必然杀得你们遗尸遍野,半口不存!”
范明堂的表情也变了,他呼吸急促,额上青筋暴起:
“这样说来,二姐夫是一点情份不论、丝毫颜面也不赏了?”
牟长山粗着声音道:
“咎不在我,漏子是你们捅出来的,你们就得负责善后。小胡子,以我一向的为人为事,已经对你宽容有加了,再不识趣,休怪我六亲不认,出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