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在接到消息的第二天,便率同鼎儿离家上路,我们爷俩发誓必须找到你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少得尽到我们最后的一点心意;我和鼎儿亲身摸进‘吴县’,找着地头上的朋友问清了你们退走的方向,从‘吴县’开始,顺着拟定的方位,一座山一座山的翻、一道岭一道岭的搜,越是荒僻的地方越不放过,将己比人,我判断你们首先要做的是聚合残余,重新整顿,再来才是休生养息,试选他方;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虽然长途跋涉个多月,足迹遍及数百里方圆,幕天席地,餐风饮露,好歹是寻着各位了……”
靳百器感慨良深,喉头微带哽塞:
“牟兄,你也未免太苦了自己,所谓疾风知劲草,患难见真情,牟兄大义凛然,豪情万丈,不以我等时处逆境而见弃,未以我等形蹙势背而蔑陋,殷殷寻访,在在不忘,牟兄厚谊,我先叩谢了——”
牟长山连连抱拳:
“受不起,受不起,靳兄,是我该请罪,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各位……”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牟鼎上身微躬,轻声道:
“爹,爹与靳大叔初识于血刃,再结于患难,正是道义之交,你们二位老人家也就不用彼此客气了,倒是见了面之后,该怎么帮着靳大叔和他的人顺应危局,再图大举,才是当务之急……”
牟长山点头道:
“对,孩子,你说得有理,是该朝这一步上商议方称正办!”
目注牟鼎,靳百器脸上展现出一抹少有的笑意:
“比我上一次看到你,牟鼎,你好像成熟多了,也稳重多了……”
牟鼎略见腼腆的道:
“是靳大叔谬誉,不过,我也承认这一个多月来,由大叔的遭遇、爹的反应、我个人的体验,多少长大了些、顿悟了些……”
指了指对面的范明堂,牟长山道:
“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