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管你们是为何而来,只要人不犯我,我便决不犯人,然而你们先前劫了我银子,后则掳走我的骨肉,如此一再相逼,得尺进步,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必得还我一个公道来!”
佟继道的一双鹰眼闪泛着冷锐的光芒,口中却依旧声声干笑:
“老实说,要不是时势逼人,我们兄弟也不愿玩这种小鼻子小眼的把戏,动手之前,我们并不知道那票银子与老兄你有关连,押人之后,亦不确悉所押之人乃是你牟大户的少爷,直到刚才,经你老兄明言揭破,我们方始顿悟那位后生竟是你的骨肉,嘿嘿,是一条大鱼!”
牟长山勃然色变,火辣的道:
“你的意思,是在了解真情实况之后,仍待强行勒赎?”
佟继道七情不动的道:
“先前我已说过,这是时势逼人,身不由己呀,牟老兄,我哥儿七个要吃要喝,要花要用,不找个银子来源如何混得下去?好不容易弄到这条财路,尽管老兄你名大势大,我们兄弟也顾不了那多,掘到手的金矿,恁情豁上性命也丢弃不得!”
话说到这里,业已摆明了“幻形七妖”的态度——不论你是谁,照样要拿银子赎肉票,而要打要杀,悉随尊便,口气里,可半步余地没有。
牟长山不由心火猛升,切齿如挫,双眼鼓瞪之下,手中的精铁算盘又“呱”“呱”响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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