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器没有用刀去硬截,相反的,他的大砍刀竟向上高举,冷茫闪烁中,他随着拦腰而来的铁棍翻了一个漂亮的倒滚,上举的刀锋便在这个倒滚下倏弹斜斩,刹那间血肉横飞,执棍者的双臂连大片颊肉抛起,但是,这人并不曾倒下,他竟像头濒死前的疯兽一样,这就么血糊淋漓的一头撞了过来!
意外之余,靳百器单膝点地,双手挥刀,“扑”声闷响起处,来人已被斩为两段,当瘰疬的肠脏散飞于须臾,冷电映闪里一柄短山叉已插进他的后背——尖锐冰硬的触觉促使他在受到攻击的一刹本能扭腰塌肩,于是,叉端入肉又滑向一侧,没有深入却生生挑划开三道血槽!
大砍刀的光华有如一枚炸裂的焰球四散进溅,刀锋几乎向着每一个角度劈刺,那使短山叉的白衣人便恍若在同一时间遭到数十刀的切斩,顿时肢离破碎,像煞分尸。
生与死的交替里,其过程仅为瞬息,当中没有间歇,没有迟疑,甚至没有令人思考的时间,现在,鬼头刀交叉戮来,目标正是靳百器的脖颈。
似乎忘记了背脊的疼痛,似乎无视于眼前敌人和自己交融的鲜血,靳百器的大砍刀居中暴斩,而对方交叉的刀锋却在他一刀砍出的俄顷分开,幻成两股冷电由左右插下!
靳百器的反应非常怪异,他不挡不架,却在对方交击的刹那,倒拖着自己的兵刃往后急奔,看上去,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那白衣人冷冷一哼,出手的一对鬼头刀倏忽翻挽,双刃笔直挺伸,随着他身形的前射直扑靳百器。
于是,拖刀而行,状似逃奔的靳百器,便在对方动作甫展的一刹,用自己的左肘猛力向右手所握的刀柄切压,大砍刀“呼”声掠过他的头顶倒翻,刀尖的冷茫猝然划过空际,落着点正是追来的白衣人脑门正中。
沉闷的刀锋入肉切骨声才起,靳百器一个倒转,在敌人的尸身尚未打横之前,已一把捞回了自己的兵刃,白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