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留守,其余的人随吾等前往。”
陶望安非常不愿,但是总镖头之令又不能不从,只得恭应一声,膳堂中随即人影闪移,步履杂沓,在曹正鹿为首之下,纷纷快步行出门口。
他们一行人在原先报告的弟兄带领下,沿着河流匆匆赶去,在河滨有一大段泥泞地,可以看见泥地上印满了紊乱的足印,一路延展过去。
狄洵猛一提气,人已飘出了六丈之外,他在身形悬空的空儿徐徐吐气,至力竭将落时又猛然再吸气,而就在他这吸吐之间,那条瘦削的身躯,恍若一片羽毛般随风连连闪出三十丈之外!
跟在他身后的“回春翁”有心与他较量,一见他掠出,脱口赞道:“好精湛的轻功!”
他也有如脱弦之矢,起落宛如电掣射掠,迅速赶上了去。
片刻间,他们两人已将身后的一千“百会镖局”兄弟丢落了好远,除了曹正鹿偶而与他们齐肩外,其余的越离越远了。
脚印一路迤逦向前,所以不至走差了方向,却依然不见“君子仇”范延等人的踪迹。
曹正鹿赶上了狄洵,与他并肩齐奔,只见他悄然抹去鼻端沁出的汗珠。
“回春翁”一张面孔露出了愤怒神色,恨声道:“妈的,怎么到现在还不见鬼影子?妈的,莫非死光了!”因为有范延等人追敌而去,曹正鹿骤听之下,也不禁紧张起来,他有些惊疑的道:“他们到底跑了多远?范延该不会吃了亏?这小子贪好善功……”
狄洵一招手,一跨步行了出去,淡淡的道:“范兄一身功夫,对方想扳倒他,只怕也得费很大的劲,总镖头不必太过忧虑。”
忽然——曹正鹿像是呻吟般叫了一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黑衣人蜷曲于地,他们都俯卧在地,混身染满了血迹,显然经过一场剧烈的拚斗。
他如此安静的躺在泥砂中,毫不动弹,当然,他那样的趴着,已经说明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