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子,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小老弟,说真的,想想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他妈的!”曹正鹿两眼一翻,愤怒的道:“难道我那些弟兄就这么白白丧命了吗?他们要付出代价。”
狄洵淡漠的笑笑,道:“总镖头,事有轻重缓急,我们当今第一要务,是保护翁兄平安到达‘青藏派’,这些债以后再算,千万别误了时间。”
曹正鹿一咬牙,恨恨的道:“可是在下咽不下这口气……”
狄洵又淡淡的一笑,道:“别说我们了,就是‘洪威党’及申一康,只怕他们也不会就此罢休,往后即使我们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找上来,这笔帐暂且记着。”
曹正鹿戚然道:“狄兄说的是,目前也只有这样了。”
“回春翁”恨得重重哼了一声,道:“等我治好了老朋友的病之后,看我不回来把他们的骨头一个个拆掉。”
狄洵笑了笑,淡淡的道:“咱们先在此歇息,然后再下山找个住的地方,换件衣衫,即刻赶路。”
“回春翁”颔首道:“只是老弟你的伤……”
狄洵抿抿嘴,道:“放心,在下挨得住,咱们只要离开‘矽风谷’,或许‘洪威党’的人就不会追上来了。”
各人坐在地上,小郁也醒了,不过疲乏些,大致已无碍了。
狄洵仰望天空,零零落落有几片白云,有些单调,有些空洞,更有些无可言喻的寂寞凉凄。
四周的杂草在北风里摇晃抖索,发出阵阵枯涩的挤轧之声,一簇簇,一丛丛的,总是像染了那么几分无奈的凄切与冷清,草端随风摆动着,似在诉说人世间的坎坷与苦痛……
曹正鹿心思重重的休息,他的嘴唇焦裂的翻着燥皮,连那双眼也灰涩涩的夹着一层苦郁,他与狄洵并肩坐在一块,越发显得他的衰老。
“回春翁”心中只是念着老友,不知他如何了,这一路上可别再担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