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母道。邵父笑嘻嘻的道:“老伴,你又何必管得凭地紧呢?今天是大好日子,儿子回来,总是一件值得高兴庆贺的事,喝个两盅,又有何妨?唔,你说是不,老伴?”
邵父的软言软语,听得邵真兄妹在一旁相视而笑。
仍是气怒未息,邵母那副样子几乎就像是生气非常似,驳道:“你呀,牛牵到江西还是牛,前几天你偷喝了一盅,你道老娘不知?”
“真是天大的冤枉!”
邵父苦着脸,一副委屈的叫道。
“还说没有?……”
于是两者煞有介事的一来一往的争吵着,事实上,那样子,压根儿不像是吵架,简直就是一对小情人在打情骂俏似的……
在这当儿,邵桂珍已下厨去,邵真也。悄悄的洗涤沐浴去了……
半盏热茶工夫,邵真已嗽洗完毕,洗尽了身上的尘泥,恢复了一夜奔腾的疲劳;呵!那样子,可真是少见的美男子呵,颀瘦而壮健的身躯,被一袭镶有蓝色的花边儒袍罩着,两条长及背脊的白色纶巾,扎住那乌溜溜的头发,第一眼便给人帅极的感觉,尤其那双如星的眸子,闪漾着沉着,稳定的神光;两道如墨的眉毛,几至鬓角,挺而不苛的悬胆鼻下,红润的小嘴画起微微的弧形,洋溢着坚强不屈的韵味。
邵真步至堂上,只见邵父一人独坐着,桌上摆着一汤三菜,以及一壶酒,显然邵桂珍母女已寝息了。
于是父子两人浅斟低谈起来。
两人的声音放得极小,似乎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到,而且两人面上表情,始终是那么地严肃。
很显然的,他们是在商谈着极为重要的事情,至少他们遣走邵桂珍母女,就知道是很机密的事情了。
他们谈了很久,已剪了两次灯蕊,而且天色也渐渐放白……
“爹,这事情迟早是要给小珍知道的,我们何不告诉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