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崦嵫,时近临晚。
半年前,邵真来到这地方时心。情并不好,现在,更坏,尽管他的表面看不出来,但他无法否认心头的隐痛——他终于永远失去他想爱而又不敢爱的明敏秀,永远!
他恨,恨明敏秀的绝情,但,他不怪她。
他知道,他必定演出这幕悲剧的,只是迟早问题。
可是他认为那幕悲剧来得是太突然,太仓促了,突然得使他想否认不是事实,仓促得使他仿佛一下掉进了万丈深渊,永远沉沦!
明敏秀不该如此报复的——当着他的面找男人,他以为顶多明敏秀会愤怒——或者是伤心离去,他真的这样想!
到现在他还“愿意”这样想!
女人心难测,他相信了,也开始“恨”了。
本来,他预定好与明敏秀打上“金银帮”算完帐便同赴西疆,但现在他只能一个人,将来也一样。
他没有亲临“金银帮”寻仇,他有这“资格”么?
救出了王一混,邵真并没有把他送至洛阳城内,在城外便分手了。
“金家庄”绝不敢再找王氏姐弟的麻烦,除非他们想死,再且有了那可以算得上是一笔大数目的八千两银子,王氏姐弟的生活不致有何问题——如果他俩好好运用的话——做个小生意,买些日产,甚至寄存钱庄取息……
他之所以不愿回到客栈,而致对王御照“失信”,这不能怪他,他实在没那勇气再见到明敏秀!
现在,他必需做的便是前往西疆寻仇“九指血煞”——一来是奉其父之命,二来或可以稍减他心中梦碎的痛苦
武安客栈,本地最具规模的客栈。
以前邵真已宿过两次——来回各一次,连这次是第三次了,多多少少,邵真有点宾至如归的感觉。
一下马,邵真便向店小二要了桶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消除一天奔波的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