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登门索债之初,田渭身边有个年轻人,后来,田渭带着那年轻人进入内室,说是检点财物契据给二位,实则暗地放走了那人……”
敖长青哼了哼,煞气盈目:
“果然有这么回事,我记起来了,那辰光我尚不以为意,只当小丑跳梁,无关轻重,杀你与否,俱无痛痒,只略经搜寻,便行弃止,真正是养痈贻患,留下一条祸根来!”
崔颂德也恍然悟起:
“对了,当时我们确曾发觉田渭的徒弟溜走了,却不甚在意,绕了两圈即未再找,娘的,田渭那个不成材的徒弟,竟会是眼前之人?”
敖长青注视着任霜白,道:
“那个时候,好像你的眼尚未瞎……”
任霜白道:
“是没有瞎,所以当场的情形,我躲在暗里看得一明二白,从你们连手杀戮我师父开始,一直到掠刮了他的整个家当,我全都看在眼里。”
崔颂德蓦地叱骂起来:
“看在眼里又如何?我们讨帐索债,理所当然,你那时为了苟活保命,弃你师父生死于不顾,今天转回头来,愣扮二十五孝,要表那一番忠义,你以为我们就会含糊?娘的皮,吃屎的狗窜不上南墙去,早年你是个窝囊废,如今也强不到哪里,报仇?你试试看报得了,报不了!”
任霜白不愠不怒的道:
“早年的窝囊废,如今不一定仍是窝囊废,崔颂德,你最好心里有点准备。”
“呸”的吐一口唾沫,崔颂德形容狰狞:
“你要记得我们怎么做掉你师父,就知道我们今天怎么做掉你,这叫‘如法炮制’,操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任霜白道:
“二位一起上吧。”
敖长青忽然一笑:
“我们偏不一起上,任老弟,总不能事事都由你采取主动。”
任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