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竟然真有不爱财的人,银子是白的,眼珠子是黑的,见了银子还有不动心的啊?”
任霜白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倪姑娘。”
楚清元会心一笑:
“听到了么?丽诗。”
倪丽诗恨恨的道:
“楚清元,你还敢假撇清?你我不是一路的货?我今天所以懂得这些,犹是承你多方调教的呢!”
楚清元语带讥讽:
“如今可好,更则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呸”了一声,倪丽诗骂道:
“去你娘的!”
任霜白过来用脚尖挑起地下的羊皮褥子,准确得如同眼清目明的正常人,然后,他将羊皮褥子披上肩头,自嘲的笑笑道:
“随身的铺盖可不能丢了,幕天席地的当口,这床褥子当得实用。”
楚清元小心的问:
“任兄,你这件铺盖太旧了,给你新置一付吧?”
任霜白道:
“不必,尚可将就用着,多谢二位的慷慨,怕是不比寻常吧?”
楚清元笑道:
“老实说,我一向大方,不过要叫我那相好的自动掏出银子,以前还没见过,任兄是第一个令她如此不惜倾囊的人。”
任霜白道:
“不简单。”
倪丽诗嚷道:
“事情完了,咱们也别耽在这里瞎扯,任霜白,一道走,找个没有你仇家的地方好好歇一歇,补一补,对了,经过方才那一阵折腾,你身上的伤口可曾受到影响?”
任霜白道:
“还好,伤处不会波及什么,二位且请自便,我就不远送了。”
楚清元倒有些依依不舍:
“一起走吧,任兄,养好了伤,还可以再摸回来呀。”
任霜白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