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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人家本来就说姓任嘛,老总,姓任又碍着哪-端啦?”
林翔大吼如雷,重重顿足:
“你个糊涂蛋,老卓,他就是上次劫了我们的镖,伤了我们的人,令我们倾家荡产、扫地出门,几乎混不下去的那个任霜白啊!”
卓儒才惊得“噔”“噔”“噔”直往后退,差点把屋里唯一的一张书桌碰到,他直起眼,张开嘴,像看到鬼一样瞪着任霜白。
任霜白形态安祥,言词恳切:
“总镖头且请稍安毋燥,我这趟来,决无恶意,虽非负荆请罪,却有补疚报愧之心,专程谒访,总镖头应知我乃一片虔诚!”
用力吸一口气,使自己好歹先按捺下来,林翔却仍不由自主的声音抖颤:
“你害得我好苦好惨,只为了对姓屈的一句承诺,为了屈某偏激心态下瞎编的那个荒诞事由,就整得我穷途末路。落魄至今,你说,任霜白,你给我说,你还有什么补疚报愧的余地?我这一辈子,已被你糟塌净了!”
任霜白低沉的道:
“做那件事,并非我的本意,明确的说,我压根是反对的,但你知道我对屈寂有过承诺,发誓要替他完成心愿。总镖头,屈寂和我之间的关系,相互都有条件,他不叫我白搭,我就不能言而无信,总之,这桩行为,一直是我的遗憾。”
双手一摊,林翔长叹一声:
“任霜白,你口口声声遗憾,说得轻松容易,可是我呢?家产卖光了,积蓄赔空了,声誉、颜面、通通被抛进了臭水沟里,眼下落得萎缩一角,强撑着这么一个不见天日的破烂摊子混饭吃,要不是身后尚有拖累,我早不想活了,任霜白,人说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你倒狠,算是彻底整垮了我……”
任霜白道:
“总镖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多谈无益,更无补于现况,让我们回过头来朝后看,说不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