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他的伙伴,后者神色僵硬,不肯表态,姓钱的只有咬着牙道:
“放屁,你是叫我们叛帮变节、出卖组织?你当我们是什么人。竟敢唆使我们去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你意图劫持本帮重逆,更属胆大妄为,起念恶毒,显见存心与本帮为敌,我兄弟若不将你拿下,岂不有亏职守?”
任霜白静静的道:
“二位,心口不一,表里相背,是一桩很糟糕的事,你们或许因为畏惧,或许为了生活,也或许为了对我的疑忌而不肯坦白心迹,这都可以原谅,但若进而抹昧良智、混淆善恶,妄图藉此立功邀赏,就不大俱备公理了,欠缺人格的人,往往下场极为悲惨不堪。”
姓钱的厉叱一声:
“分化挑拨,妖言惑众,你是不要命了!”
习佩亦吆喝道:
“先拿下再说!”
挫腰进身,姓钱的马刀骤起,锋刃映现一抹寒光,直取任霜白咽喉!
潋艳的一溜赤红,进裂于雪白的冷焰里,像流虹,像星尾,像电掣,那么猝然并现,钱某人的马刀还隔着相当的距离,整个人已平抛而起,带着满嘴满脸满身的鲜血跌落——一刹间累布在他躯体上的刀痕,几已将他分尸。
那习佩的兵刃尚未及拔出,但觉眼瞳中光华盈溢,面颊上一块巴掌大小的皮肉已血淋淋的削脱,他猛然震晃,已一屁股坐跌下去!
不错,是“分魂裂魄”。
任霜白的缅刀早已收回,他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道:
“你们大概不容易拿下我,习佩,因为你们已经一死一伤,死人和伤者,都没有太大的发挥能力。”
习佩全身剧烈颤抖,猩红的鲜血糊花了面孔,染赤了衣襟,他呼吸粗浊,仿若呻吟般哀告:
“不要杀我,任朋友,不要杀我,你不见我根本没有出手?我连家伙也不曾碰一下,任朋友,我有苦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