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霜白叹息一声,缓缓的道:
“好,我答应你。”
把头脸埋入任霜白怀里,钟若絮不禁咽泣出声:
“从小,除了哥,我就无亲无故,孤苦伶仃,过的全是那种灰涩又寥落的日子,如今,哥死了,只有你在爱我、疼我、怜我,算我二十几年的飘泊岁月里攀住了一条根,如果没了你,我还有什么勇气活下去、有什么生趣独自走向未来那条漫长坎坷的道路?霜白哥,你要多想想,就知道我说的话不是无因而发!”
任霜白道:
“我明白,若絮,我非常明白……”
钟若絮又以期冀的口气道:
“但愿他们追不到,百里多路,毕竟也够远的了。”
任霜白爱怜的道:
“凡事往好处想是不错,但也要做最坏的打算,絮,他们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顿了顿,他接着道:
“其实,对往后的事态发展,我还有另一种看法。”
钟若絮眨眨眼,道:
“你还有另一种看法?什么看法?”
任霜白道:
“下意识里,我倒希望他们追上来,我有和他们决一死战的冲动!”
钟若絮惊愕的低喊:
“你疯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只得两个,若被堵住圈牢那叫没法子,岂有主动去迎战的道理?”
任霜白拍拍钟若絮肩头,容颜平静安祥:
“若絮,不要忘记令兄是怎么死的,也不要忘记你们兄妹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形下被逼出了‘鬼马帮’?令兄的仇恨,你们兄妹的屈怨郁愤,我一直萦系在心,无时或忘,若絮,我之所以如此同仇敌慨,不完全为了你,也为了令兄,我亏欠过他,未能对他的续命之恩稍有报偿,只有在这件事上,多少尽点心意了。”
钟若絮沉默下来,好一阵,才红着眼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