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松脂气味,而屈寂,亦仿佛一直不曾改变过姿势似的照旧盘坐在大圆石墩子上,下半身还是那条又脏又剥脱的狼皮褥子。
石洞里根本没椅子,好像屈寂从来没有想到请人坐下这回事,所以,任霜白站着,显得腼腆不安的钟若絮也同他一样并肩而立。
屈寂骷髅似的干瘪面孔上浮起一抹罕见的笑容,他细细的端详着钟若絮,不住点头:
“嗯,好,不错,出落得葱白水净,一朵莲花似的大姑娘,既然秀外,必定慧中,任霜白小子有眼光,呵呵,这一方面,比我强多了!”
钟若絮带几分嗫嚅的道:
“是前辈谬誉……”
捻捻耳朵,屈寂道:
“任霜白,你有好长一阵子没来看望我了,原来是忙着挑媳妇去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倒还情有可原;怎么样?你打算与这位钟家姑娘,什么时候行秦晋之礼呀?”
任霜白道:
“就在最近,日子还没定。”
屈寂缓缓的道:
“你选中了媳妇,尚记得带来给我看看,证明你这个人总算是有良心的,不冤我调教了你一场,不过,有句话我得问问你。”
任霜白道:
“前辈请说。”
屈寂干咳一声,道:
“这次你带着媳妇来见我之后,是不是就不准备再上门了?”
果然姜是老的辣!任霜白笑笑,道:
“回前辈,我的确是有这个打算,欠你的,已经还清了,你我之间个性不合,搅在一起,难免会起摩擦。”
屈寂勃然作色:
“你个少情寡义的小杂种,如今你是翅膀硬了,本事成了,就过河拆桥,要把我这个既残废、又孤伶的老头子一脚踢开?任霜白,人要讲情份,重故旧,不作兴这么现实自私,你不想想,我一个快六十的老残缺,在这世间无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