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向后延伸,延伸成另外-个不能逆料的变局……你考虑到了?”
钱来发舐舐嘴唇,颔首道:
“当然,江湖传规,我怎会不明白?事实上,我想到的比这些更多。”
面颊的肌肉抽搐着,瞿长良道:
“如果你现在杀了我,就可以免除往后的许多麻烦,钱兄,我不是圣人,对仇恨的包容力有限,你使我成残,我不能说对你没有怨恨,而怨恨常常会埋没一个人原有的理智和天性,相信你知道我的意思……”
钱来发道:
“我知道。”
瞿长良吁-口气:
“你仍不杀我?”
钱来发摇摇头道:
“不。”
注视着钱来发,瞿长良低沉的道:
“我总算忠告过你了……”
钱来发耸肩道:
“我会记得你的忠告,瞿先进,我不后悔,而且,我-向是个小心的人。”
沉默片刻,瞿长良终于哑着声问:
“钱兄,你的伤……要紧么?”
钱来发摸摸两胁的伤口,笑道:
“还算好,剑尖入肉仅得分许,尚未伤及筋骨,更未沾到腑脏,人胖,就有这点好处,皮厚肉多,也算是-种保护吧!”
瞿长良喃喃的道:
“你倒风趣……”
钱来发自侃的道:
“这叫黄莲树下弹琵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不合成天哭丧着面孔,自己给自己找难过!”
瞿长良慢慢倚壁坐下,形态疲倦,先时的奕奕神采,早不知去了哪里,两相-比,判若二人;他的眼睛再次闭上,要不是胸前犹有起伏,钱来发还真怕这位“鹰儒”就此一瞑不视了哩。
过了一阵,从山洞里走出一个人来,这人就是方才楚雪风刀下的五条游魂之一,他趔趔趄趄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