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形切肤入体了。
马匹站在路边,偶而发出一声不安的低嘶,听风声打着呼啸掠过,焦二顺也不停的跺脚拧腰,活动取暖,到底是身子骨差点些,不比钱来发与鲁元标那样人膘肉厚,挺在原地仍如半截铁塔。
时光就在风声、在寒瑟、在冥寂里一寸寸的溜逝,正当他们等得不耐烦的关口,卢毓秀已像一缕幽魂也似飘然出现。
迎上两步,钱来发低促的问:
“情形怎么样?”
卢毓秀轻吁一声:
“不出大爷及楚姑娘所料,‘柴家府’的人马朝着东边那条路赶下去了!”
钱来发吸了口气:
“如此说来,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
卢毓秀平静的道:
“状况发展到这步田地,便不是冲着我们而来,也只得当作是冲着我们而来!”
钱来发道:
“他们已经拉队出发了么?”
点点头,卢毓秀道:
“约模炷香辰光之前开拔的,走没多远,骑队便转向了东边,楚姑娘和我仔细点数过,共是十三骑、十三个人……”
听到卢毓秀的话,焦二顺的脸色禁不住泛绿:
“乖乖,比我们多出了八员哩……”
鲁元标对着焦二顺龇牙一笑,道:
“不要怕,有我在着。”
钱来发“嘘”了一声,又道:
“那条路上,楚姑娘可已选好埋伏的地点?”
卢毓秀迅速的道:
“挑好了,大爷,就在路前二十多里路处的一座山崖附近动手,那座山崖面临一道土坡,坡势极陡,道路便沿着土坡转上来,经过山崖再延伸过去,楚姑娘说,预先埋伏于坡腰上,从上往下打,最是得利——”
钱来发忙问:
“地方怎么找?”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