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也不算少了,他不是说过吗?足够买几支好参进补-!”
傍黑时分,天上有几点疏星,半弦月。
冷清清的小镇甸,冷清清的小客栈。
何敢要了两间客房,紧临在一起的两间客房;金铃进入客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小二打水沐浴,何敢没这么多讲究,先弄上一壶老酒,几碟小菜,自顾自的在前堂里浅酌起来。
他才只喝到第三杯酒,店门口跳跳蹦蹦的走进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孩子右手上拎了个小瓦罐,左手上拿着一只长竹杆,走动间两条冲天辫子摇摇晃晃的,衬着他那张红喷喷的嫩脸蛋儿,十分惹人喜爱。
坐在柜台后的胖掌柜淡淡望了这孩子一眼,没有做声。
前堂中只坐着何敢一个客人,那小娃娃先冲着何敢娇憨的一笑,走进前来,一边高举着小瓦罐:
“大爷,要不要来点油炸蚂炸?刚炸出锅的,又脆又香,个个带得有蚂炸子,弄一碟下酒,最是适口适味了……”
何敢哈哈笑道:
“好张伶俐小嘴;我说你这小娃儿,你卖的蚂炸是什么价钱,怎么个称法呀?”
小孩子露出两排细密洁白得有如小扁贝般的牙齿道:
“一个铜板五只,大爷你是今天头一趟生意,开市大吉,我算你每个铜板六只,大爷你要买多少?”
何敢干了杯中酒,从怀里摸出块碎银子,笑吟吟的道:
“这里约莫有三钱银子,小娃儿,我统统给你买了吧,余头也不用找啦,呵呵,好一个开市大吉!”
小孩子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连声道:
“多谢大爷赏赐,多谢大爷关顾。大爷,你老别沾了手,我先用筷子夹一只给你尝尝,包管又香又脆又新鲜——”
何敢夸张的吸了吸鼻子:
“好香好香,一定适口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