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敢缓缓抚着手中的长鞭,静静注视着对方,他不急,一点也不急。
现在,那邵昆山凄厉的嚎叫业已低沉下去,变做断续的呻吟,人趴在地下只是偶尔颤动抽搐,血流得很多,邵昆山躺在血泊里,如果不加急救,恐怕撑不了多久,然而,他的伙伴,那蓄着短髭的窄脸朋友,却丝毫没有施以救援的意思,此时此刻,这位朋友约莫没有想到救命的问题,大概只在盘算如何保自己的命!如何取何敢的命!
何敢忍着后背伤口的痛楚,咧嘴一笑:
“这位大哥,直到现在,你还不曾想通是中了我的计,上了我的当?”
那人的喉结移动了一下,声音冷硬得带点沙哑;
“你有这么机灵?何敢!”
何敢又笑了:
“不错,我有这么机灵,或许外表看不出来我有这么机灵,我看起来像个老粗,像个莽夫,可是,实际上我是张飞卖豆腐——粗中有细,比各位想像中稍稍聪明点;这位大哥,你们已经上了我的老当啦!”
那人阴沉的道:
“我们上了你什么当?”
何敢装做气定神闲的道:
“这位大哥,你们原先一共有五个人,对不对?”
双目死钉着何敢,这位朋友没有答腔。
何敢十分热心的分析着他的“计谋”:
“以一敌五,当然要比一敌三来得困难,所以一上来我就扮孬装熊,叫你们把我看成个懦夫,当做个徒有虚名的窝囊废,再加上金铃对我的责骂,加上各位原本嚣张狂妄的习性,你们就会越发不将我放在眼中,你们认定了‘八幡会’的招牌唬人,吃定了我何某人斗不过你们,因而,各位顺理成章的分开了手押走了金铃,你们打谱以列位三人之力,足可摆平我何敢,我也正企盼你们这么想,不管到头来孰胜孰负,好歹我已占了便宜,从五个对手减少到三个,我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