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离开荷兰,只怕也是那人召她回去的!”我叹了一声,同意自素的看法。
白素又道:“幸而宾鲁达留下来的资料,早已失散了一大半!”
我怔了一怔:“宾鲁达?”
白素道:“你怎么忘了?宾鲁达,就是那六批人中的一个,他留下根据一个人的出生时间,推算这个人的一生方法。”
我茫然应着:“是啊,这种推算法,在中国极其普遍。”
白素道:“虽然普遍,但是由于资料残缺不全,所以推算并不是十分准确,只有掌握到一些较齐全资料的人,才能够推算出一个朦胧的将来。”
我“嗯”地一声:“是的,可是奇怪的是,几乎所有人,都极其热切地想知道自己的将来,用尽方法去推算。却没有人想得到,一个人对于他的将来,如果了然于胸,会是一种极大的痛苦!”
白素十分同意我的话:“人类并不知道,所谓将来,事实上是另一个地方的过去,一切早已发生过,根本不能改变。人希望知道将来,无非是想依照自己的意愿去改变它。如果知道将来是根本不能改变的时候,一定不会再去追求预知将来。”
我喝完了咖啡,叹了一声:“你可曾问那人,这种推算方法……”
白素道:“这其实是一种还原法。他们那里的人,是在这个时候出生的。有这样的命运,拿到我们地球上的人身上,也就一样。”
我想起了我自己在研究这一方面的时候所遭遇到的困难,就道:“那样说来,凡是在分类中,属于同一类的人,也就是说,出生的时辰完全相同的,他们一生的命运,完全一样?”
白素吸了一口气:“是,如果有同一时间出生的人,命运应该完全相同。”
我一怔:“你说『如果有同一时间出生的人』,是甚么意思?事实上,同一时间出生的人,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
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