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寻推拒说:“他还是个病人,又伤到头部,需要好生静养!”
“沈神医?”那被称作韩伯的老者突然紧张的扯住她的手,“你是沈千寻?是沈庆的嫡女沈千寻?”
沈千寻微微一惊,却仍答:“正是,怎么,老伯识得沈庆吗?”
她对沈庆直呼其名,且并不避讳外人,显然已摆明自己的立场,自是要与沈庆划开界限,表明与他之间,再无父女情份。
韩伯点头:“我是识得他啊!我识得他时,他还是一介藉藉无名的应试举子,现在却是一国之相了!”
他说完苦笑,眉目之间,竟隐有讥讽之色,沈千寻心里一动,遂低声问:“怎么?二十年前的沈庆,竟是落塌于老伯的客栈吗?”
“是啊!说起来,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韩伯皱眉,“与他一起同来的,是他的哥哥沈安,那可真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啊,只可惜,老天不长眼,好人不长寿啊……当年那件事,真是……”
韩伯说得断断续续感慨不断,显是当年的事令他十分触动,以至事隔经年忆起,仍要长吁短叹不已。
沈千寻的好奇心在瞬间被勾了起来。
她之所以对这个在她还没来到人世便已死去的人物感兴趣,纯粹是因为是李百灵,她很想知道,娶了这么一个聪明诡异女人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韩老伯,我听说,大伯父是被淹死的?”她忍不住发问。
韩伯低叹:“是啊,那日发榜,他榜上无名,郁郁不欢,便独自闷在房中吃酒,吃得酩酊大醉,许是心中难过,半夜也不曾安睡,跑到湖边去吹凉风,一个不慎,就跌到客栈附近的千碧湖里去了!”
沈千寻点点头:“那当时的沈庆,就没有跟着他兄长吗?他们兄弟的感情,应该很不错吧?”
“感情不错?”韩伯突然苦笑,“是啊,是不错,只是,是沈安待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