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这些热忱善良的人们!
正感窘迫愧疚之际,斜刺里突然冲出一辆马车,一个白发老者从车上跳了下来,看到沈千寻便哭叫起来:“沈大夫,不好了,我家孙子出事了!”
“死了?”沈千寻心里一颤。
“倒还活着,只是受了重伤!”那老者抹着老泪:“意识倒还清醒,他说我赶快请沈大夫过去,说有重要的发现要对沈大夫讲,他……他怕自己坚持不住会死掉,那样,凶手就会再继续作恶了!”
沈千寻一听,拎起医箱,飞身上马,向那老者的家奔去,八妹和雪松在后面大叫:“主子姐,你等等我们啊!”
可沈千寻哪里还等得及?
身后的十个人见状,赶车的赶车,骑马的骑马,也纷纷的跟了上去。
那老者名叫钱增,住在京郊偏僻的深山之中,在平时看来,那处山林幽静美丽,可在这种非常时期看来,却是最危险的地方。
沈千寻急行数十里地,直热得满头大汗,才赶到钱增家,家里早已有人候着,见她来了,慌慌的把她往屋里头请,老者的孙女才不过十岁,见她大汗淋漓,便乖巧的端了杯酸梅汤来给她喝,沈千寻确实跑渴了,又见那女童一脸真纯,接过来一饮而尽,转头问身边女童的母亲:“伤者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
“就在东厢房!”女童母亲跌跌撞撞的往那边跑,沈千寻急匆匆跟上,然而进了屋子,才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正诧异间,却听“吱呀”一声,那妇人竟慌里慌张的把门关上,转瞬间,沈千寻便听到落锁的“咔嗒”声。
她的心里一凉,跑得热涨的大脑倏地闪过一缕寒光,但那寒光转倏忽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形容的粘稠和裂痛。
她的眼皮似是被什么糊住了,哪怕她用了全身的力气使劲的睁,眼前的事物还是一点点变得模糊,很快,她的世界便陷入一片暗黑无知的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