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都留在清雅居休养。楚寒筝喜欢清静,此处本就少有人来,再加上隐身结界的强大,想要隐藏行迹自是易如反掌。
这日一早,靖远侯府便迎来了一位最重要的客人,或者说是贺兰柳和楚寒笙的重要客人:高元昊。他这次来不为其他,是为了送聘礼清单。
贺兰柳自是眉开眼笑,半点意见都没有,楚寒笙虽然矜持,却也眉目含笑,满心憧憬。唯独楚玉祁触景生情,又不期然地想起了当日同样为聘礼欢天喜地的楚寒笛,哪里还笑得出来,只是客客气气地表示感谢。
不知是看出了他的不爽,还是担心表现得太恋恋不舍会让人以为寡情薄幸,高元昊只略略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贺兰柳忙陪着起身,吩咐楚寒笙送客。
目送他们离开,贺兰柳终究有些沉不住气了,回过头不满地哼了一声:“老爷,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寒笙做这个太子妃真的让你那么不高兴吗?”
楚玉祁勉强打起精神摇了摇头:“你想哪儿去了?寒笙也是我的女儿,她有了好归宿,我自然高兴……”
“可我半分也看不出来。”贺兰柳冷笑,毫不客气,“每次太子殿下前来,你都不冷不热,半点笑容都没有,万一殿下因此怪到寒笙头上,你这不是……”
“没有的事。”楚玉祁立刻摇头,却本能地叹了口气,“我不是对寒笙有意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寒笛,生怕悲剧重……”
“老爷!”贺兰柳登时大怒,居然不顾一切地尖叫起来,“我看你也中了寒筝那死丫头的毒了,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巴不得寒笙出事!我告诉你,不可能!寒笙不是寒笛,寒笛福薄,但是寒笙不会,她生来就是大富大贵、母仪天下的命!”
本就满腹心事,再加上如此话不投机,楚玉祁更没有了开口的兴致,衣袖一挥转身就走。
贺兰柳满腔愤恨无处发泄,只得一个人咬牙切齿:“该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