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瓷瓶，楚寒筝上前替他盖了盖被子，跟着也叹了口气：“陌公子，我又欠了你一份天大的人情，我会找机会还的。虽然这句话显得很苍白，不过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陌如玉开口，声音已经比方才微弱了些，“何况又不是你要我做的，是我自己愿意。为了你，我无所谓。”

“可我有所谓。”楚寒筝苦笑着，“我不想欠你这么多你知道吗？因为我根本就还不起。你既然知道卧雪蚕就在高元洌体内，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我是为了云做什么都可以，但你没有必要去冒那个风险呀！”

陌如玉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虽然我希望跟你在一起，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宁王出事。所以那天我想带你离开不是想趁人之危，只不过当时时间紧迫，我只能救一个人，当然会选择救你。筝儿，我承认我很自私，但是如果时间倒流，一切都从头来一次，我仍然会这样选择，只要你安然无恙，哪怕我死都无所谓。”

楚寒筝心中有着明显的震撼。因为她没有想到，居然是蓝夜云最准确地猜中了陌如玉的心意。原本他算得上是蓝夜云的情敌，所谓当局者迷，他对陌如玉的看法应该更偏激。可现在看来，竟然是他最了解陌如玉。

也就是说，当时陌如玉的做法虽然为她所不能接受，却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卑鄙无耻，那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在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遇险时最本能的反应罢了。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看她沉默，陌如玉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不由轻轻摇了摇头，“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我相信你。”楚寒筝立刻摇头，心头的滋味委实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只是……只是觉得，你这番心意实在是给错了人，我注定无法给你任何回馈，你又何苦继续沉迷其中。”

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