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汹涌,但谈熙话里别有意味的用词他还是有所领悟。
搞艺术的,心思大都比普通人更敏感。
“诶,你走了画怎么办?!”猛地反应过来,范老头追到门口。
谈熙闻言,并未回头,一只手死拽着奚葶,另一只手摆了摆,“修好你那台电脑再说。”
“喂——”
算了,他还是先找人来修电脑吧……
奚葶被拽到女厕,见四下无人,冷笑一声,挥开谈熙的手。
“同学,不是要带我去教务处?现在几个意思?”
谈熙收手,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在奚葶这个一米六刚出头的面前占尽优势,即便对方穿着高跟鞋,也才勉强能与她平时。
动动腕部,兀自开口,“在此之前,我有件东西想送给奚老师。”
女人目露警惕,可惜,对方动作太快,她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便听清脆一声,银瓶乍破水浆迸,回荡在安静空旷的洗手间内。
旋即,火烧火燎的疼自左侧脸颊传来,拉回奚葶木然漂浮的思绪。
她被打了……
被打了……
打了……
脑海里有一个怪声在不停回荡,像锯条一点点割裂着神经。
“奚葶,奚老师,我送给你的礼物还满意不?有没有很惊喜?”
这件事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谈熙就像做了。
如果不是这个虚伪的女人,原主和秦天霖的关系何至于僵成一个死结,最后竟在自己恋慕的人手里枉送了性命!
何其残忍?
何其悲怜?
当原主以爱为名画地为牢,即便受尽折磨也要陪伴秦天霖左右的时候,这个女人正在意大利过着艺术家情调的日子,享受着用身体换来的一切。
卑劣,龌蹉,肮脏!
“呵呵……熙熙,几年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