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答应了吗?”
老太太摇头,“其实,绣房窗前并不是我第一次见他。”
第一次见面,不,还称不上见面,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她躲在楼上偷看,而他一无所知。
陆老爷五十大寿,谭家是座上宾。
出嫁在即,谭老爷原本不许女儿抛头露面,但谢莞却说:“让她先见见未来的丈夫也好,免得将来认错了人。”
就这样,谭水心也去了,扮作母亲的贴身侍婢。
晴朗午后,站在假山后的楼之上正好可以将花园里的景致尽收眼底。
少年一袭长袍,眉目英俊,笑吟道:“有女独处,婉然在床,奇葩逸丽,淑质艳光。”
司马相如的《美人赋》。
而谭水心的字便是“婉如”,出处也正好是少年所吟的《美人赋》,由外祖亲赐。
少女一颗芳心就此沦陷。
谈熙咽口水:“您就这样喜欢上老爷子了?”
老太太脸上闪过一抹苦涩,“如果当初有心,就该发现花园正对的凉亭之中,还有个芳华正茂的妙龄少女。”
当时,陆觉民分明是念给赵婉然听的。
“她也去了?”
“赵家也在邀请之列。”
谈熙咂嘴,这都是什么猿粪啊?
“都说无巧不成书。以前我总以为书和现实的关联并不大,没想打有一天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老爷子想退亲,您答应了吗?”
“我?”
“对啊!”
“我说了不算数。那个时候不像现在风气开放,我们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所以,陆觉民问她“能不能向伯父伯母说明情况,成全我与婉然”的时候,她才忍住心酸,将道理与他言明——
“我谭水心不是抢人所爱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