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神复杂。
阿慎仰头:“妈,那个人又来了。”
“……哦。”
“他每天都这样大摇大摆进来,我们要不要去跟保安叔叔打声招呼?”
“不用了。”
“为什么?”
韩朔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免费的玫瑰,不要白不要。”
“啊!可以拿去卖给黄太太。”
黄太太是小区一家自营花店的老板,很乐意低价回收各类花束。
鲜花比干花贵,加之周奕送来的玫瑰全是名贵品种,黄太太按每枝十块算给他们,一束九十九朵,那就是九百九十块。
一天两束,进账也小两千了。
阿慎:“一个月就是六万块……”
韩朔哭笑不得。
“妈,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冤大头?”
这个词是阿慎从曼哈顿回国以后新学的,每分每秒都惦记着学以致用。
韩朔正色,点了点头:“没错,完全贴合语境。”
“他可真蠢。”小声咕哝。
“是挺蠢的。”
“那我会不会也这么蠢?”
韩朔被儿子问得略懵,“不是在说他吗?怎么扯到你自己身上?”
“从医学的角度来讲,人的IQ水平会直接影响下一代,这叫遗传。”阿慎像个科普小能手。
韩朔一时恍然。
却说周奕,兴冲冲上楼,一手一束红玫瑰。
幸好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否则准被当成熊猫围观。
门前站定,腾出一只手整理仪容,对着反光的门板确定无误后,才敲门。
叩叩叩——
没动静。
砰砰砰——
还是没反应。
韩朔带着儿子从电梯间出来,倏地脚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