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我爸来威胁我。老子最讨厌被人威胁了。看来我们也是不受欢迎,那就走了。”
陈昊天扶着我想要走,可我害怕得使不上一点劲,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变得那么严重。
陈昊天索性弯下腰,把我给抱起来往前走。后面传来了郑母的咒骂声,相当难听。一句句话扎入了我的耳朵。
陈昊天抱着我走进了一个病房,又让医生帮我清理了下伤口,可能郑母是练了九阴白骨爪,肉都翻开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了。
陈昊天毫不顾忌医生在旁边,就抽起了香烟。骂道“下手也是够狠的,估计又得留疤了,一个女孩子家,那儿都有疤痕,丑死了。”
他好像是失亿了,全然不记得郑母的话。这个时候还在意疤痕。
我打小就认为自己性子野,天不怕,地不怕,但胆子很小的,怕自己又惹事,让家里人难堪。我心口堵得难受。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去洗手间了。
我进了洗手间,镜子里眼妆花了,黑乎乎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哭了,脸色也苍白的要命,脸颊粘着星星点点的干涸血迹。看起来非常狰狞可怕。我这个样子都能去拍鬼片了。
我打来了水龙头,我仍是紧张得不行,脑海不停地浮现自郑母要起诉的话,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这分明就是嫁祸,可人证物证都在,还有苏小芸的父亲。绝对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我胡乱去洗脸上的污垢,我反复洗了好几遍遍,没有卸妆水,还是觉得好脏,洗不干净了。
后来我忍不住哭了,我蹲在洗手台哭泣。又不想被陈昊天听到哭声,就放大了水流,发出哗啦啦的水流声,压抑着音调,仍是发出呜呜的哭声。
过了许久,门外传来喧杂的敲门声。陈昊天在外面喊着“宋暖暖,你给我出来,你都进去呆了大半个小时,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撞门了。”
他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胡乱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