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也是际遇,你这叫知恩图报,不过你放心,跟着郝风楼,他必定会给你一个前程,他不给,朕也要给你。”
谢涛却是摇头,道:“卑下不在乎什么前程,只求在这火铳队里就好,能给陛下和郝大人效命便安心了。”
朱棣嗯了一声,似乎想到什么,最后拍拍他的肩道:“好生养病。”说罢站起来,叫来几个大夫,问了一些伤情,最后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负着手对郝风楼道:“走吧,去看看燧儿。”
谅山关的大门已经大张,此时,浩浩荡荡的骑队入城,他们押解着成群的俘虏,三三两两,脸上都写满了倦意。
朱高燧来得最迟,远远看到朱棣,连忙飞马过来给朱棣行礼。
朱棣朝他笑了笑,道:“不错,是朕的儿子。”
紧接着,众人抵达关塞中的厅堂,朱棣坐下,一个人被押解进来。
这人正是陈勤让,陈勤让如死狗一般,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被人按倒在地。
朱棣一摆手,那几个押解的亲卫放开陈勤让,陈勤让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朱棣冷冷一笑,道:“怎么,敢和朕做对,到了如今不敢看朕吗?”
陈勤让叹口气,道:“败军之将,无话可说,但求一死。”
朱棣笑得更冷:“想死,哪里有这样容易。”
陈勤让打着冷战,却是不发一言。
朱棣怒道:“朕待你们也算不薄,靖难之役之后对你们俱都有封赏,可是为何你们到了安南如此丧心病狂,贪婪无度倒也罢了,竟还敢擅杀御使,起兵谋反。你陈勤让,父子二人俱都深受国恩,难道你们就这样缺银子,以至于到这个地步也在所不惜吗?即便是你们贪占一些东西,朕看在你们以往的功劳份上也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你们杀害御使,这就不可原谅,事到如今,你有什么可辩解的。”
陈勤让抬头看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