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向,竟是向南逃了,往南便是通州,前方有运河阻挡了道路。若是折回,背后追兵甚急,数十个亲卫,个个面如土色。当年入关时,那可是拥兵十万,端的是高端大欺上档次。浩浩荡荡,遮云蔽日而来。而如今。却不曾想到如此落魄,很有几分乌江江畔西楚霸王的既视感。
如今是四面汉歌。这运河本是关系重大,时常有水路巡检带着人船来回巡视,近几日北京告危,巡查就更严格了一些,水上立即有人察觉到了江岸的动静,过不多时,便有巡检带着上百兵丁撑船而来,他们倒是聪明,不敢上岸,却是隔着一些距离监视,又有船只掉头,显然是通报通州府去了。
再过片刻,又是马蹄声响起,却是赵王带着数百人到了,眼看了这一伙瓦剌人,赵王大笑:“这必定是贼酋,来人,斩了。”
马哈木却是不傻,眼看已是无路可走,连忙落马,拜倒在地道:“罪臣马哈木,侵犯上国边镇,实在罪该万死,如今幡然悔悟,愿束手就擒……”
朱高燧愣了。
本以为这些瓦剌人必定要抵死相拼,谁晓得对方如此没有‘操守’,一点瓦剌人忠肝义胆的觉悟都不曾有。
而马哈木打的算盘却是不同,此时他已是无处可逃,即便是击溃了这一波人马,眼下已经不知到了哪里,随时可能遇到前来围剿的明军,即便插上了翅膀,又能到哪里去?这瓮中之鳖,想要求活,唯有降了。至于这大明的底细,他是摸得极为清楚的,自己终究是瓦剌首领,只要肯降,必定不会轻易杀了,况且这边镇之外的大漠,自己还有余部,大明少不得要封自己一个顺宁王贤义王之类,好教自己统管瓦剌各部,为他们镇守边疆。
这种又拉又打的政策,马哈木岂会不知,此时若降,说不准不但不会受什么损失,反而要被大明恭送出关,依旧是逍遥自在,不失为一方诸侯,至于将来,将来的事自然是将来再说。
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