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的,我们恶心,二爷也恶心,郝家恶心,洪清会那些吃里扒外的元老更恶心,您不恶心,您收留郝正吧,把分会的一切都交给他,这样你就是功臣,是忠臣,我这个恶心的人立即启程回到江城,再也不来北方。”
一番话说的刘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两只手握在一起,用力很大捏的骨节发白,最终颓然的松开双手拽着自己的头发:“我做不到。”
到头来发现自己也是有私心的,自己也是一样的恶心。
老管家坐在沙发上。有些年迈的他站的久了就会觉得身体的零件不利索,敲了敲自己的腿,轻声说道:“百年树木,十年树人,养一个儿子不容易,老家主对你不薄,但你对老家主也很不错了,在北方你的势力最小,但每个月给江城分的钱却最多,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妄想,不贪心,很难得,就算是再大的恩情也已经偿还干净了,何况当初你还为老家主挡过子弹。郝正虽然是老家主的儿子,但毕竟不是老家主,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行事风格,发展处境,在这个人人都为了自个儿削减脑袋钻营的时代,你能不放弃郝正,在我游说之后仍然选择不伤害他,已经堪称是仁至义尽。但要是就因为这样,要把自己的基业全部送出去,那也太过分了点,为人父母的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不能不为孩子考虑,恕我直言,贵公子这幅德行,将来若有你这份基业在,那还能做个富家翁,可如果失去了这最后的保障,可就什么都没了,你于心何忍?”
一番话温和平淡。如同清泉一般流淌进刘建的心田之中,却是冰冷刺骨,心如刀割,他眼里满是挣扎,忽然间涌出几分凶狠:“可如果郝正真的就凭着这些基业崛起了呢?谁能想到被追杀的他现在已经搭上了徐家,有了一飞冲天的气象?”
老管家轻笑,笑得很长,每一个停顿都消磨着刘建的心气:“真的是一飞冲天吗?我承认郝正有能耐,从孤儿寡母手里头硬生生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