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定下的,我可做不了主。今天你既然求到我头来,我说句实在话吧。如果衙门里的大老爷说一句话,你要放多少条船进去,我都同意。”
周楠心暗骂,我如果走得通转运使和转运使同知这种从三品、从四品大员的路子,还用在安东做一个小小的典吏,你这厮分明是搪塞于我。
今天既然来了,周楠自然不肯空手而归,只道:“石知县,盐运知事所在咱们安东已经有三十来年了吧?地方有事自然不会劳烦贵所,可若贵所和地方百姓起了冲突,不也需要衙门调解。还请看到两个衙门走动多年的情分,行个方便。”
石千石口说盐运和地方政府不犯交涉,可真有事,有的时候还是要找到县衙去。场面的事情,你给我面子,我给你面子,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个道理想必石千石应该懂得。
周楠这话是在提醒石千石,如果以后盐运有事,也别指望县衙出面。说不好,他还会找人给他的知事所寻些晦气。
石千石如何听不懂周楠的弦外之音,突然沉下脸,冷冷道:“周师爷,我是军汉出身,有点怪脾气,最不吃人皮里阳秋那一套。这事还真的只能说抱歉了,来人,送周师爷。”
周楠也恼了,正要发作。突然,一个知事所的吏满头大汗跑来,叫道:“知事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盐场那边出事了。盐工都说正值农忙,要回家割谷子,撂挑子不干。如今,盐场里已经没人干活,更别说装船了。这个月的量若是做不完,头责罚下来,谁担待得起。”
“啊,都他娘的跑了?一定是嫌衙门里给的工钱少,这些刁民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来人,准备家伙,随老子去逮人,看爷爷怎么收拾那些刁民。”石千石猛地扔掉手的钓杆站起来,一脸的狰狞。
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盐税是大明朝最稳定最可靠的来源,有了这笔收入,央财政也有底气。若是盐政这边出了纰漏,哪怕是一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