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大觉怪,问夏仪你这是要做什么,大家怎么分开了,你一个人押我们俩,不怕咱们逃了吗?
夏仪笑了笑,只说周子木你是个聪明人,断不会如此卤莽的。你们二人是要犯,本官自然要亲自看管。其实啊,我与你们也没有私人恩怨。都是公务,大家互相配合,到北京之后各走各路。
周楠叹息:“是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逃避,还不如勇敢面对。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走的。到北京进北衙之后,还请千户念在咱们同乘一条船,同舟共济的情分多多照顾。”
逃跑,别开玩笑了,在到处都要路引的明朝根本没处逃。再说逃去哪里,回家,回家之后人家不知道跟过来。畏罪潜逃,罪加一等。
“同舟共济,说得倒是有趣。”夏仪笑了笑,道:“也是,放心好了,这案子交去之后,如果二位进了我北衙喝茶,定不为难。不过,以两位的品级,怕是进不去的。”
也对,北衙乃是诏狱。你不是四品以的官员,不是名满天下的大名士还真没资格住里面。听人说里面一个犯人住一间院子,还配有小灶和事务员、公务员、警卫员,待遇极好。
好象现代社会,你一个小流氓也想住秦城,配吗?
想到这里,不但周楠,连詹知县也是一脸晦气:“本县要住北衙,本县可是王府的人,本县不服。”
周楠没好气:“哪里有哭着喊着进诏狱的,我活了二十七年,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怪的要求。”封建社会,等级森严,论资排辈。算是坐牢房也有讲究,官本位的世界好生可笑。
夏仪哈哈大笑起来:“对对对,本官活了四十二年,不也同样没有听到过这么怪的要求。”
分船之后,归县丞、詹师爷等人的船自北而去。
周楠他们却一拐朝南行驶,不一日到了宝应。接着是高邮,然后是扬州。
到扬州之后,船进入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