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开两个房间。小二,可有吃食弄些过来。”
很快,一桌酒菜摆到夏仪房间里。菜色也简单,一条鱼,一份韭菜炒鸡蛋和一份炒麦苗菜,一小盆糙米饭。吃完一算帐,饭钱一两银子。
这下,即便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詹通也怒了,“这什么东西,鱼江里有的是,也值不得什么。唯一管钱的这鸡蛋,直娘贼,是凤凰蛋吗?若是在安东,本县非用板子打死你这贼子不可。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那小二是牙尖嘴利之徒,哟一声:“原来是个大人,既然是大人,为什么不住驿站。对了,来咱们县的大人物可都是住在缙绅乡老的宅子里,什么时候沦落到小店里来了?你们也不出去访访,这常州府年年受兵,地里没种庄稼。所有吃食都要从外地远来,路途遥远,豆腐也盘成肉价钱了。这还是我们武进县的应德公击败了倭奴海匪,这才保得了粮路通畅。换成两年钱,三位爷吃的这顿饭收五两十两你们也别喊贵。”
他口的应德公是凤阳巡抚,抗倭战争江北的总指挥唐顺之。
唐顺之,字应德,常州府武进县人。
如今,他正在老家招募士卒,编练兵勇,准备和倭奴决战,行辕暂设在这江阴县城里。
周楠三人一想,刚才在街经过时,街店铺都关着门,自然也没有卖菜卖米的贩子。战争时期,物价飞涨也可以理解。
当下不再说话,皆闷头吃饭。
夏仪脸有点白,吃了两筷子没有胃口,自回房间里睡觉。
至于周楠,虽然身子健康,可经过这几日的折腾,也累得够戗,食量只有往日四成。
倒是詹通,将剩余的饭菜包了圆,直吃得肚子微微坟起,眼睛里尤自闪烁着饥恶的光芒。嘀咕道:“周子木,根本吃不饱啊,要不将夏千户叫起来,让他再添两个菜?”
“要叫你自己叫,詹大人生财有大道,难不成还吃不起?”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