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担心。杂流前程有限,怎么得正经科班,倒是一件美事。/”
在自己人面前倒不用说假话,周楠苦笑:“詹县尊,詹师爷。实话跟你们讲,自从当初我受了冤屈被发配辽东,吃尽万般苦。回乡之后,这两年,整日忙碌公务,书是一页没读过,更别说提笔做章。到如今,《四书》《五经》只记得‘三人行,必有我师。’‘子曰,学而时习之’区区几句。现在去科举,可能吗?”
自从进了衙门,干的是秘,周楠平日里也有意加强自己的化素养。可两年过去,也只堪堪达到能够读懂言,提笔写公函没有错漏的程度,作八股,那不是要命吗?
詹通也点头:“也是,莫说是周大人,连在下不也是如此。当年我虽得了秀才功名,可八股章不过是一块敲门砖,自从断了科举的念头之后,扔到一边。算让我现在考场,怕是连府试一关也过不了。周大人这事……真叫人无可奈何。”
屋冷了场。
良久,詹知县道:“子木,要不我再写信去王府求情,给你换个职位?”
“县尊好意心领,行人司行人一职何等要紧,朝廷又恩准我能够参加科举,如果没猜错,如我这样一个不是进士功名的人能做行人,只怕是内阁的意思,说不好天子也知道,又如何改得过来?”
二詹同时神情一凛,都深以为然,同情地看着周楠。
詹知县:“子木,你有什么打算?”
周楠丧气地回答:“还能如何,等到此间事了,我先去京城行人司报道。然后办理锁厅手续,再回来参加南直隶乡试。考不,继续考,大不了在家当个富家翁。”
现在是嘉靖四十年,一届进士科考试是去年春季。也是说,明年秋天是南京秋闱。后年初春是进士科春闱。
按照时间推算,他现在进京城如果走得快,到把事情办完,今年冬天能回安东老家过年。然后有大半年时间备考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