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老朱家的人吗,活得好惨烈,难怪这厮身的衣裳如此破旧。
周楠禁不住对他抱以深刻的同情。
朱聪浸见周楠附和自己,更是来劲,正要继续骂下去。
这里毕竟是京城,他口口声声辱骂君父挪用国库和宗师建宫观,大明朝虽然不以言罪人,可传出去叫人听了却是不好,王若虚笑道:“朱大人但有怨气自去礼部理论,今日你我老友相逢,只谈风月。淮安周子木乃是诗词圣手,老夫也是甘拜下风。朱大人在诗词也有不错造诣,今日不妨接着联句为乐。诗成,叫歌妓谱成曲儿唱来听听。”
朱聪浸吃酒吃得爽利,叫了一声好,拉住方才唱歌的那个女子笑道:“姑娘好嗓子,不妨你来出题。”
弹琵琶的那女孩子掩嘴道:“朱大人果然是行家,宫商羽徽角,各人嗓子不同,气息有高低,能唱的曲儿也不相同。遇到不擅长的,强去唱,却煞了风景。我家妹妹的《临江仙》唱得最好,周子木的那首《寒柳》最合她心意,心还道能写出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的高绝之士又是何等风流人物。今日总算见着人,果然人如其诗,儒雅俊朗。今日不妨再做一首,凑成一对儿。”
说着瞟了牙板女子一眼。
手拿牙板的女子被琵琶女说破心事,一张俏脸变得通红,但看周楠的目光却盈盈两点秋波荡漾。
朱聪浸能够和王若虚这种老青关系密切,本身也是个有才学有呆气的人。见手那女子明明被自己牵了手,却对周楠目光含情。
心不觉大酸,哼了一声:“西风多少恨一句,我看也寻常,且听我的。”
略一斟酌,吟道:“短短春衫双卷袖。”
王若虚想了想,接道:“调筝花里迷楼,今朝全把绣帘钩。子木,该你了。”
“好!”两个女子同声趁户赞。
不得不说,这两人的作得真不错,京城勾栏瓦舍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