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稀薄到何等程度,人口才是国家强大的基础。所以,古人并不禁妇人再醮,甚至鼓励寡妇结婚生育。你要守节,还有受到官府的惩处。到宋时,人口一下子多起来,拿东京汴梁来说,达百万之巨,这一点你可以读读《东京梦华录》面写得清楚。”
“人口一多,吃饭的人多。这个时候,衡量一个国家国力强盛与否不再是人口,而是钱粮。人一多,必然用礼仪和法纪来约束个人的行为。如此,才有妇人节烈一说。”
“可见伦理道德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时代不同,自不相同。”阿九指着朱聪浸的鼻子道:“朱兄你还是读书不细,或者是读书的时候不用心。学而不思则惘,说得是你。”
周楠听得大吃一惊,暗道:这阿九不会是穿越者吧,竟然懂得历史唯物主义?而且,这女子才十四五岁,竟然读了这么多书,难得难得。
听到阿九讽刺自己,朱聪浸更是恼火:“荒谬,荒谬。”
周楠怕他们吵起来,忙打断道:“二位在讨论妇人再婚吗?虽说官府提倡寡妇守节,国家也有寡妇守节二十年,家每年可免一石赋税,死后也会立牌坊旌表。可寡妇若是日子过不下去,要再嫁也是常事。”
明朝正处于资本主义萌芽阶段,各大都市开风气之先,妇女再婚甚至离婚也不鲜见,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都是下里巴人,小市民阶级,又不是士大夫,吃饭要紧。
阿九笑道:“我刚才听朱兄说他家是开书坊的,恰好我也喜欢看书。什么都看,除了经史子集,连演话本甚至风月书儿也是来者不拒……”
旁边一直面无表情立着的白七听她说得越发不象话,发出剧烈咳嗽起来。
阿九大为不满,横了他一眼:“你咳什么,看风月书儿又如何,我这是研究学问,又不是要学,你给我憋着。”
白七一张脸憋成了紫色。
阿九:“我刚才和朱兄说,